第十一个故事:菲律宾女友 二维码
来源:《我在新加坡那些事》 导读:跨国恋最大的问题就是文化冲突,在一方是正常不过的事在另一方却是天大的事,协调得好的人或能获得异国良缘,协调不好的人就如主人公一样,闹出国际笑话...... 正文: 我打通楚洋电话,楚洋在电话里喂喂地叫,身边是嘈杂的音乐和人声。听不清楚,我挂了电话,不一会,楚洋信息就发过来了:我在阿凡达,赶快过来。 阿凡达是新加坡著名的人气酒吧之一,在滨海广场侧面的文华酒店底层。跟克拉码头不同的是,克拉码头是景区,所以游客多。而阿凡达这样隐身在市井的酒吧基本上属于本地年轻人的场子,一到周末,等着入场的年轻人很多,有时甚至排队排出几十米。楚洋来新加坡七八年,平时都是老老实实读书,工作,很少去酒吧。他是个程序员,生活中很少接触女孩子,一直没女朋友。经我指点,他决心来阿凡达碰碰运气。 楚洋已经独自在阿凡达转悠了好几次,每次无功而返。他很难理解,不时跟我抱怨,为什么别的男人周围美女如云,而他主动搭个讪还被人骂神经呢?当我赶到阿凡达看到楚洋时,我一下明白了为什么楚洋总是不受待见,只见他手持一杯啤酒,半品脱的那种小杯,穿着一条破牛仔和廉价的T恤,挤在吧台边的人群里,比屌丝还屌丝。 楚洋问我喝什么酒,我白了楚洋一眼,指着他手中半品脱的啤酒杯说:“你就这样也想泡妞?” “一品脱要二十新币,贵!”楚洋指指他手中的小杯,继续说“这个才十二,买上一杯,慢慢喝,待几个小时没问题” “那要不要喝到十二点,再赶末班地铁回家呀?连出租车钱都省了” “是呀,你怎么知道?”楚洋言之凿凿。他的情商不是一般的低,如此算计,估计连扫地阿姨都不会看上他。我挥手叫过侍者,叫他给我安排了一个台,要了瓶马爹利名仕,对楚洋说:“这才叫喝酒!” “你发财了?”楚洋对我的排场难以置信。 我懒得解释,上酒吧,开一瓶酒相当正常,况且喝不完还可以存。楚洋这个书呆子,平常专攻学问节俭成性,怎么会知道酒吧里的玩法呢?人家一看便知道是个二百五,女生不会正眼看上一眼的。我收入比楚洋还低,但我知道,既然上酒吧,就要有上酒吧的气量,至少不要自取无趣。我朝楚洋挥挥手说,兄弟,这样的场合不太适合你,今天我也心情不好,你陪我喝酒就好,算我请客。 这是我第一次来阿凡达,人气不错,舞池够大。那是年轻人的世界,大多是白领和学生。我订的台靠近走道,我注意到靠近舞台有一大桌女生,大多身材较矮皮肤较黑,说英语,我一看就知道是菲律宾人。菲律宾人思想很西化,酷爱酒吧,这大概是因为被美国和西班牙长期殖民的缘故吧。 我朝楚洋努努嘴,楚洋会意,端着酒杯去舞池和那群女人献殷勤跳舞。好酒的力量是显而易见的,女生们先看酒再看人,楚洋不再端着屌丝杯而是洋酒杯,自然待遇就不一样了,她们不再抗拒和他对舞,这把楚洋乐坏了。 过了不久,她们桌上的酒喝完了,许久没见她们再续。我估计这群小白领是AA制买的酒,没有再买的预算,便示意楚洋把我们的酒拿了过去拼桌,她们欣然接受,而且其中一个女孩还给了我们一个飞吻。我告诉楚洋,菲律宾女生喜欢开放活跃的男生,我叫楚洋放开一点。 喝酒的人多,酒很快不够了,我叫楚洋再去买瓶酒,顺便叮嘱说关键时刻别舍不得。没想到楚洋一口气叫了两瓶,我吃了一惊,楚洋狠狠地说: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。我心想,这小子,学得蛮快。一整个晚上,楚洋都在陪那群女生喝酒跳舞,跳得筋疲力尽,喝得醉眼迷离。快要散场时,楚洋已经醉得瘫在卡座里呼呼大睡了。我看着为他心急,想着别让他花了大价钱却什么也没得到,便去摇摇他,没想到他一手把我趴开,说“别吵我,我要睡觉”。我摇摇头,女孩们说走便走,跟我说声再见,一股脑便没了踪影。 我扶着楚洋,郁闷地跨出酒吧。天已快亮了,酒吧最后几拨客人们都在街上三三两两地等出租车,这个时刻属于的士交接班时间,打车不容易。我挥手拦了几辆车,司机总说方向不对,拒载。有些的士拒载不是因为方向问题,而是因为我身边醉醺醺的楚洋。于是我扶着楚洋去转角碰碰运气,刚转过身,眼前便一亮,那群菲律宾女孩也一样还没拦到车。女孩们看到我们面无表情,像不认识一样,只有那个飞吻女孩朝我们点头示了示意。“这群死三八,刚刚还玩得热烈喝得尽兴,转身就不认人了”我心里暗骂。我把楚洋扶到路肩上坐好,朝飞吻女孩招了招手,飞吻女孩犹犹豫豫地走了过来,我掏出手机,对飞吻女孩说:“给个号码吧!改天再请你喝酒” 飞吻女孩转身朝她的朋友们看了看,见没人注意到她,她飞快接过我的手机,输了一串数字,然后转身就准备走。我赶紧把号码存了起来,朝女孩叫道“你的名字呢?” “Mhay , You can call me ‘ Ah Mhay’ ”女孩边走边说。 阿梅?叫起来有点像中国女孩,挺好的名字。 我把楚洋扶到家里时,太阳已经高挂了,这时楚洋酒也醒了许多,他第一句话就问我“女孩子呢?” “她们早回了”我没好气地回答。 “啊,那还能见着她们吗?”楚洋一脸的失望。 “你他妈的真是个大笨蛋”我骂道:“哪有这样泡妞的呀,泡妞要把人家弄醉才叫泡,你把自己弄得像死猪一样,你花钱设的局,妞早给人家泡走了” “下次不会了”楚洋满脸惭愧。 为了这个好室友,我也是累坏了,不想再多说什么,我把阿梅的电话号码写在纸条上递给他,说:“这是那个向我们飞吻的女孩,好好把握机会吧” 楚洋意外地看着纸条上的号码,咧着嘴嘿嘿直笑。 随后两周,楚洋都心不在焉,我隔三岔五就问他,约了吗?楚洋总是摇头,他跟我说,他隔天就发信息给人家了,连接发了几条人家才回两个字:没空。他不敢随便再发信息,于是周末又独自去了趟阿凡达,希望又能来一次偶遇,酒倒喝了不少,那群菲律宾女孩一个都没见着。我问楚洋发的是什么内容。楚洋说,我只是想请她再去喝酒跳舞而已。我笑着说:“你真是不一般的二呀,书都读到屁眼里去了,你以为人家是舞神呀?每天都要跳舞?” “那怎么办?”楚洋一脸茫然。 “先要分析她是干什么的,喜欢什么,投其所好” “她信息都不回,我又怎么知道?”楚洋看起来很无辜。 “用你的眼睛去观察呀,菲律宾人穷,但美式思维却根深蒂固,每月宁愿把钱花光也不肯亏待自己,平日里工作繁重,估计不会出来的。周末选家好餐厅,她会出来的,不要再发信息,直接打电话,让她没有太多思考回旋的余地”我不忍心这小子总是像无头苍蝇般乱撞,成心指点指点。我对菲律宾人有一定的了解,公司有一个菲律宾同事,偶尔在一起也喝两杯,他薪水并不高,每天上下班都是打的,要知道新加坡的士贼贵,许多比他收入高很多的高阶主管都是坐公司巴士的,这些高阶主管大多是华人,勤俭才能聚财,海外华人的财富,大都是从勤俭开始的。 “打电话呀?我不知怎么说,要是又拒绝怎么办?”楚洋嗫嚅地说。 我想想也是,一对一邀约,楚洋讲话吞吞吐吐,阿梅拒绝的可能性很大,于是对楚洋说:“这样吧,单娜周末过来,我把单娜也带上,你请我们吃饭好了,阿梅那边我帮你约”。单娜是我的女朋友,她住在中部,通常周末才过来。 楚洋嘿嘿傻笑:“我就是这个意思” 楚洋的话让我意识到这小子其实并不傻。我让他泡妞时大方点,不要猥猥琐琐。他对我的意见照单全收。 我跟单娜说明情况,她也知道楚洋急着找对象,乐意帮这个忙。其实能不能约成功,我也没底,那晚我和阿梅对了几次眼,看得出来他对我们是有点兴趣的,不过似乎对我兴趣更浓。这让我直觉有戏,要是没有单娜,我倒也不介意来一段异国情缘。事实上,一切比我想象中更顺利,当我说出JEWEL BOX西餐厅的名字时,阿梅语气已经相当兴奋了,只是我不确定她是因为我兴奋还是JEWEL BOX 。JEWELBOX 坐落于花柏山山顶的制高点,远眺可以看到怡丰城海湾和圣淘沙,有几十年的历史了,一度是浪漫的代名词,情侣约会的首选地。 楚洋去接阿梅。我和单娜是先抵达JEWEL BOX,我们都是第一次来,客人们行为优雅,景色宜人,单娜很开心。女人需要时不时去滋润才久久新鲜,哪怕再没钱,一个月浪漫一次也影响不大,我决定以后就这么做。我们订了露台靠海湾的台,我和单娜各点了杯红酒,边喝边等。 楚洋和阿梅姗姗来迟,没有舞台的灯光和化妆,阿梅完全一副中国女孩的模样,齐肩长发,清秀的面容,只是皮肤有点黑,身材微胖,不过看着很舒服。我介绍单娜说是我女友,我注意到了阿梅眼里失望之情,一闪而过。她微笑着坐到了单娜身边,说单娜很美,说她喜欢跟美丽的女孩子交朋友。单娜喜笑颜开,这个阿梅知道怎样讨人喜欢。楚洋一脸严肃地坐着,有些拘谨。我尽我的职责,在他们之间尽量调节气氛。楚洋只知道傻笑,不知道说什么。我赶紧叫来服务员点餐,免得冷场。 我给单娜点了盘FISH AND CHIPS ,我要了份鸡扒,阿梅要了份海鲜意粉,楚洋要了份牛扒还特意交代要全熟。单娜故意调侃楚洋说,要不要来点朝天椒?楚洋说,我说了,他说没有。单娜笑得合不拢嘴。阿梅不解其意,我把故事说给阿梅听,阿梅也忍俊不禁,席间便融洽起来。我问阿梅为什么叫阿梅这么奇怪的名字,刚听到时以为是五月。阿梅说,MHAY是姓,AH是她的华人屋主加上去的,叫起来比较通顺。 “原来这样呀,半中半菲”我说。 “你们呢?”阿梅问。我才惊觉我忘记介绍了。于是,我介绍了楚洋和单娜,才介绍我自己,跟她说我叫冬十年 “东湿天?” 阿梅奇怪的发音让我们都笑了。外国人四音不分,跟他们一起玩,语言给交流增了不少乐趣。于是我赶紧纠正她,免得叫成了习惯,“你还是叫我ROGER吧,ROGER比较好记”,ROGER是我的英文名,一般只用在工作场合。 边谈边吃,生疏感很快没有了。阿梅告诉我们,她毕业于菲律宾圣保罗大学,毕业时应聘上了新加坡一家物流公司做货运调度,上次酒吧见的女孩们也是来自各行各业,基本上也是通过网络认识的,大家偶尔会去酒吧聚聚。我当初猜得没错,小白领有小白领的特有的味道,在哪个国家都一样。石岩挑起了关于菲佣的话题,我朝阿梅瞟了一眼,她一脸无所谓,我就放了心。在国人眼里,菲佣大抵都成了菲律宾的代名词,但不管怎么说,这不是个褒义词。对于民族自豪感强的中国人来说,要是人家跟我说中国佣人世界闻名,我肯定会不舒服。阿梅说,菲佣培训在她们家乡很正常,大多数学历不高或乡村的妇女都几乎把佣人当成唯一出路,一个民族如此专注做一个行业,当然不出名都难。我们点头称是,阿梅随后继续说:“说不定哪天我年老色衰了,也去当佣人”。 楚洋赶紧说:“那不可能,还有很多男人都争着想养你呢”。 楚洋急于表达,我和单娜被逗乐了,我打趣道:“这很多男人有包括你吗?” “如果阿梅同意的话,我当然没问题?”楚洋被羞红了脸。 阿梅倒是大大方方,说:“菲律宾男人没啥能耐,女人都是独挡一面,不需要靠男人” 阿梅说的也是事实,菲律宾女强男弱,女人赚钱养家,男人只管睡觉喝咖啡。阿梅喜欢抽烟,一会儿一支,吃一次饭离席了几次,每次都叫我相陪。我们走下露台站在路边的垃圾桶边抽,新加坡人都喜欢这样,垃圾桶其实很干净,桶上方放了很多细沙,特意给客人用来掐灭烟头。很奇怪的她竟然喜欢抽印尼产的SAMPERNA牌香烟,这是女士烟,烟身细长,烟里浸了糖料,一口抽下去,满嘴甜味。阿梅抽得津津有味,我抽一口就吐了。我在新加坡只抽两种烟,一种是万宝路白盒,味轻;另一种是万宝路黑冰,烟嘴里藏了颗薄荷球,一按就碎,满嘴的清凉味,不过我一般不去按薄荷球,不喜欢重薄荷味。 我和阿梅边抽边聊,阿梅烟瘾很大,有时还接连抽两根,我只有在一边等着,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。久了,单娜便下楼来找我们,我看得出单娜脸有不快,我马上道歉陪单娜上楼。单娜英文自由交流还有些困难,只是安静地吃东西听我们叽叽呱呱地闲扯。楚洋英文比我还好,不过生性腼腆。我和阿梅说得最多,说到尽兴时会不时碰上阿梅的眼光,阿梅的眼睛里异彩流动。我心中一惊,赶忙打住,我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和位置,心想,再这样聊下去,楚洋肯定没戏了,单娜也说不定也会拂袖而去。于是找了个借口,跟阿梅说,我和单娜有事要先走了。楚洋巴不得我快走,说:“是呀,你不是约了大牛吗?快去吧,不然就迟到了” 大牛离开新加坡都快大半年了,楚洋只知道我有这么一个好朋友,不假思索脱口而出。阿梅有些不情愿,不过也没有办法挽留。我和他俩说了再见,便拉着单娜下了楼。 阿梅见我们离开,兴趣盎然。楚洋便带阿梅去BUGIS的邵式影院看电影,那是一部关于世界末日的科幻电影,末日来临,排山倒海,摧毁一切,而方舟只有一部,承载着人类的希望,但幸运儿毕竟是少数。电影画面很震撼,阿梅紧紧地抓住楚洋的手,满手的汗,楚洋暗自庆幸选对了电影。 从电影院出来,阿梅还没完全从电影情节里走出来,她跟楚洋说,要是末日真来临了怎么办呀?楚洋拍着胸脯说,放心,还有我呢,我带你去方舟。阿梅不以为然,不过女人总是喜欢听好听的。他们沿着胜利大道一直走到了森林大厦。夜风习习,逛街的人们开始散去,街头恢复了宁静,前面就是交叉路口,阿梅停下脚步,问道:“我们现在去哪儿呢?” “去喝两杯?”楚洋小心翼翼地建议说, “不想喝,我累了”阿梅情绪低迷,“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休息会吧” “找个地方?”楚洋一愣,回过神来,立即亢奋地说:“我知道一个好地方,相当安静” 阿梅没有说话,表示默认。楚洋内心欣喜若狂。 BUGIS是商业区,酒店和旅馆都很多,但寸土寸金,房间都很贵,普通酒店也要二百多新币一晚。楚洋舍不得花这笔钱,带阿梅径直走进一家叫ABC HOSTEL的去订房。ABC的前厅小得可怜,一个简单的小柜台放置在墙角,柜台旁边是狭小的过道,能容两个人通过,过道另一侧摆了两只破旧的单人沙发。看到楚洋和阿梅进门,柜台里的中年男人站起来跟他们打招呼,楚洋问道:“老板,有单间吗?” 中年男人说:“有” “多少钱一间?” “四十五一晚,公用洗手间” “噢,有没有带洗手间的房?” “没有了” “能不能想想办法?我可以多加钱。”楚洋一本正经地说。 “加钱也没有”中年男人有些不耐烦了。 楚洋还装模作样地想跟中年男人说什么,旁边的阿梅拉了拉楚洋的衣角,说:“还是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,那里只要八九十块一晚,也挺好的,你看行不行?”。 “太行了!”楚洋当然没意见,赶紧点头应承,如释重负。随后阿梅拦了部的士,把楚洋带到了小印度的MKS酒店。那里设施齐全,价格低廉。只是在小印度的酒店大多是为印度人服务,来来往往的都是印度人,到处弥漫着一股咖喱味,不过在高涨的情欲面前,咖喱味实在算不了什么。 楚洋回来时,我还在睡觉。他坐在我床头,一把把我摇醒,满脸兴奋说:“兄弟,我成功了” “什么成功了?”我睡眼迷离,思维还在梦里。 楚洋接着在我面前伸出了三根手指,得意地晃了晃,晃得我发晕。 我说:“啥意思?” 楚洋说:“我们做了三次” “啊?” “阿梅床上功夫真不赖”楚洋手蹈足舞,喜不自禁。 楚洋详细地说了他们的情况,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,这种事,放在随便哪个中国女孩身上,初次约会选在背包客旅馆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,甚至算得上是一种侮辱。我问道:“她真愿意跟你在那破地方过夜?” “是呀,没错,阿梅还跟MKS的前台很熟呢”楚洋看我那么惊讶,一脸不解。 看样子阿梅处过的男朋友不少。楚洋情商低得没谱,不想打击他,我只能说他运气还不错。心里却想,菲律宾女孩不但开放而且还真不拘小节。 有了阿梅后,楚洋的生活有了明显的变化,周末总是看不到人影。每次楚洋一出现,我总是故意要他请我这个红娘吃饭,楚洋借故推脱,说现在钱要用在刀刃上。我拿他没办法,他现在不再需要我的帮助。 可惜好景不长,有一天我正在和单娜吃饭。看到楚洋垂头丧气地走过来,拉了条凳子一屁股坐下,怒气冲冲。我问道,怎么啦?楚洋耷拉着脑袋,有气无力地说:“出事了” 我说:“出什么事?” 楚洋告诉我们,说他去接阿梅吃饭,已到她家楼下了,却接到她的电话,说不和他出去了,临时有朋友相邀,要去参加一个派对。他无奈之下让的士调头,没想到发现阿梅被一个白人青年带走了。在新加坡,白人依然处在金字塔的最顶端,其次才是华人,马来人和印度人。人们一看到白人,便会不由自主地尊敬,这种情况在亚洲国家里很普遍。 我安慰楚洋:“你先别急,我帮你了解一下情况” 我拿出手机,给阿梅发了条信息:晚上有节目? 阿梅信息告诉我,她在参加一个派对,让我们也过去玩。我把阿梅的信息给楚洋看,楚洋马上迫不及待地要赶过去。 派对在东海岸的Goldkist Beach Resort举行,那个白人租了个靠海的二层别墅带一个迷你的小院子,一楼烧烤喝酒,二楼的房间用来休息。被邀的女孩们几乎都来自菲律宾,男的多为白人,还有少数印裔新加坡人。其中有几个女孩看起来眼熟,仔细想想,才发现都是那次在酒吧里见过的。派对上各种酒水都齐全,光蓝带就开了几瓶,看来弄这样一个派对花费也不低。 白人生来就是自来熟,热情有加,菲律宾女孩们有过之而无不及,他们手捧酒杯,伴着音乐,载歌载舞。华人却生来拘谨,其实我很羡慕这样的随性随意,羡慕归羡慕,要融入却不容易,感觉内心总有一根绳子,束缚着自己的手脚。看着阿梅和那个白人青年玩得开心,楚洋醋意油然而生,他张牙舞爪地加入了舞池,双手指东指西,忽南忽北,像一条被开水烫了的八爪鱼。滑稽的动作把菲律宾姑娘和其他白人们逗得直乐,我清晰得听到一个高个子白人惊呼:Is that ChineseKongFu ? 单娜也被楚洋逗得掩嘴直笑。人们的笑声让楚洋忘乎所以,越跳越起劲,姑娘们和白人们围绕着楚洋不停的起哄,没想到楚洋无意中还把现场气氛带出了一个小小的高潮。在人们聚焦楚洋时,我突然发现那个白人青年拉着阿梅退出了舞池,穿过大门。我放下酒杯,悄悄跟了过去,眼前的景象让我吃了一惊,在院子暗处的墙角里,两个身影热切地拥抱亲吻,白人青年肥大的双手在阿梅丰腴的臀部上不停地抓揉,恨不得要把阿梅的牛仔裤抓出两个大洞。 我转过身,正思量着要不要告诉楚洋时,却发现楚洋已站在了我身后,双目圆睁,面色苍白。我想劝他回去,低声说:“兄弟…… ”,我话音未落,楚洋便握着拳冲了出去,挥出一拳,重重地击在那个白人青年的后背,白人青年猛然受击,身子一挺,楚洋瘦小的身子被反弹得摔倒在地。 我见楚洋倒地,赶紧跑过去,扶他起来。白人青年转过身,感觉莫名其妙,一脸的怒气冲冲地吼叫道:“What fuck are you doing?”。楚洋一声不吭地爬起来,作势又要冲过去,我一把把他拉住了。阿梅此时也惊呆了,醒悟过来后马上也拉住白人青年,告诉他这个人是她的前男友。楚洋听到EX,怒气更甚,硬要阿梅说个明白。 阿梅若无其事地说:“难道你认为我们睡了几次就得嫁给你吗?” 楚洋愣了,一时不知所措。阿梅的表现,让我也觉得惊讶,菲律宾女孩的开放众所周知,没想到开放成这样。我一看情势,确实没得挽回的余地了,便拍拍楚洋的肩膀说,兄弟,别执着了,菲律宾女孩都这样。 我一边安慰楚洋,一边示意阿梅和白人青年进去。楚洋没说话,身子一软,摔坐在草地上。我赶忙去扶,没扶起来,便也盘腿在他身边坐下,我不知说些什么,一开始我和单娜都觉得他们不适合,楚洋却像捡到宝一样,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,迟早都会发生,只是发生的太早了一点。 不一会儿,我听到楚洋哽咽着说,我对她那么好,吃顿饭几百新币,我吭都不吭一声,没想到她那样对我,太不值了。 我说:“都翻篇了,还有什么值不值的”。 楚洋固执地说:“不行,我还要去找她” 我说:“找她干嘛?” 楚洋说:“让她跟我再睡几次才能补回损失” 这个楚洋,真让人受不了。 (此文章与M/ARTS即简艺术电动牙刷联名发布,版权所有,转发请联系本站) |